叶尔

afd:青木空悠

秋•冬

  害嗨大家好,这里是叶尔,新人入坑,请多关照!


  伊利亚x你,微王耀x你


  热慢热慢热慢!爱情成分偏少


        ooc预警!准备好了吗?


  我出生在一个秋天


  那是一个了无生机的季节,唯一的,便是寒风卷落赤红的枫叶,在空中舞起优美的华尔兹,我就那样坐在树下,看着树上的颜色慢慢减少,直至虚无


  那时,我才久违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


  遇见他,则是在一个冬天


 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,我伸出手去,用指尖接住一小片雪花,又看着它在上面凝结出一颗小小的水滴,我微微抬起头来,远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、深蓝的身影


  拇指和食指围作一个小小的圆圈放在眼前,闭上另外一只眼睛,就那样看着那抹深蓝离我越来越近


 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


  我必须使劲仰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脸,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,他的脸庞和身材十分不符,带着一股青涩的气息,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,是他那双红眸,又让我想起来了秋天的枫叶林


  见到我,他微微躬下身来,用那双玛瑙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我,我注意道,他的脸上有微小的伤痕


  “这是哪里来的小同志?”他的声音也十分的清澈透亮“要跟着我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吗?”


  也许是太过于孤独,又或者是那双红色的眸子让我想起来了火红的枫叶林,鬼使神差般,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


  掌心的热原即使是隔着一层手套也传到了我的手心里,他把我从雪堆中拉出来,拍干净身上的积雪,带着我向远方走去


  我们曾经在雪原上静候日出,又曾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的繁星,描绘着未来,“到那个时候,便是一个崭新的世界。”每当提起这个,他的脸上总会露出一个微笑来,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,但,我很喜欢他的那种神情,就像西伯利亚上盛开的向日葵


  事实上,它也确实长出来了向日葵


  那天,他抱着一捧向日葵,带着凛冽的寒风敲开了我们木屋的门“祝我们十周年,小向日葵!”等到那捧向日葵来到我的怀里时,我还是没有缓过神来


  已经十年了啊…时间过的可真快


  在这十年里,我们经历了很多,而这条未知的道路上,也多了很多人


  其中,我最印象深刻的,是一个叫做“wang”的人,他是一位典型的亚洲人,身材小巧,五官柔和,刚见到他的时候,他的身体差的惊人,满脸的血污,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,没说几句话就咳嗽不止,一副很赢弱的样子


  当我给他上药的时候,他问道:“老师,您说,我们能成功吗?”还没等我回答,他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下去


  “我们几乎什么方法都试过了,但是都不行,只是苦了那些孩子们啊,既然没有我们要走的路,那就再创造出一条来,无论怎么样,都是要试一试的。”他似乎也站上过世界的顶峰,也曾俯瞰过世界的风云变幻


 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他,我还算不上什么老师,这条道路还没有走完的时候,谁又能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呢?不过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他:当他说起自己的孩子们的时候,眼中有光,它并不像烈阳,而是一种很微弱的光,就像迷路的旅人找到了启明星,又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散发出的点点星光


  而星星之火,终可燎原


  这个来自东方的魂灵虽然被枷锁所困,但他只是站在那里,就让人觉得,他不是应该被什么所困住的


 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,听罢,他并没有提出自己的感受,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我的颈窝,同时,也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——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,也不太喜欢喝酒,自从上次喝了他的一口酒,辛辣染上舌尖,更恐怖的是,站在门口哈气的时候,白色的雾气中也散发着酒精的味道,自此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


 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酒的味道呢?我曾经也很不解的问过他这个问题,那时的他也像现在一样,紧紧的拥住我,告诉我,不喜欢喝酒是没关系的,他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碰这个东西


  夜晚,我们也会生起火炉,每到这个时候,他都会把我织的那条红色的围巾打在沙发上,我坐在他的旁边,两个人一起看书,他有的时候也会教给我一些俄语单词,而更多的时候,是教我唱歌,他说,他很喜欢听我唱歌,我也很喜欢唱给他听,尤其是《喀秋莎》这首歌——如果俄语能再简单一点就更好了


  “моя любовь”那天,他突然蹦出一个单词来,我疑惑的歪了歪头,费力的跟着他念了一遍,就见他笑了起来,“这是我的称呼”他盯着我的眼睛,“以后,小同志就这样喊我吧。”


  我本以为日子还可以一直这样下去


  是的,我本以为


  西伯利亚的寒风吹遍了整个大陆,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见,我们再也没有升起过炉火,只独剩着我望着壁炉里的灰烬,曾经一条道路上的伙伴,也越来越远


  我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东方的青年,有一次趁着他开会的时候去找了对方,他剪掉了长长的辫子,身体依旧瘦弱,但已然挺直了腰骨,眼神也亮的惊人


  “老师,我好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了。”他还是依然喊着我“老师”


  伊利亚突然病倒了,病得很严重,只不过这一次,它不是为了我而烧


  他开始大把大把的吃药,那位东方的青年带来了自己家里特制的药,很有用,但,那棕色一看就不太对劲,现在我能做的,就只有点燃火炉,在他喝药的时候给他一块糖,不分黑夜白昼的呆在他的身边,药效终究抵不过他身体衰弱的速度


  1991,那是一个寒冬,那抹赤红,被埋葬在冰河和白雪之下


  他终究躺在了白烨树之下,被这场大雪所埋葬,而空中,有一只白头鹰在徘徊


  “这么冷的天气,也会有动物吗?”我裹紧了围巾,茫然的想到


  又最后看了一眼那位东方的魂灵,他似乎越来越好了,我把围巾摘了下了,围在他的脖子上


  “虽然你信唯物主义,但”我捧起他的手——

他的手很粗糙,上面布满了茧子和伤痕,放在自己的额上,轻声说道“愿亚特兰蒂斯保佑你,耀。”他还有光明的未来,他的赤旗仍然高高飘扬


  “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您。”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,“моя любовь,是我的爱人的意思。”

他的俄语比我要好得多


  我被这句话惊到了,心脏像被挖了一块似的,又宛如永溺深海


  还是回到了那片枫叶林,我坐在树下,任由白雪埋葬我


  白色花落,梦里花开


  眼前,是大片的向日葵,以及,那声熟悉的“小同志”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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